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de )谈话节目就是(shì )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chǎ()n )生巨大观点差(chà() )异,恨不能当(dāng )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ràng )整个节目提高(gāo )档次,而()这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yào )的是无论什么(me )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wéi )每个()对话节目(mù )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shí )候删掉幽默的(de ),删掉涉及()政治的,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suǒ )谓()谈话节目。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chǎng )球,然后找了(le )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wǒ )发现()就算她出(chū )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bān )漂亮,所以只(zhī() )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xiàn ),去掉了这三(sān )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qián ),觉得飙车不(bú() )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yǔ )时候觉得一切(qiē )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gū )娘可以陪伴我(wǒ )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tā )们说:真他妈(mā )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dào )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bù )跑车之中已经(jīng )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bǎi )九十迈的速度(dù )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yǒu )东西发表的时(shí )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fā )表了,还给了(le )我一字一块钱的稿费。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tī )球飙车到()处走(zǒu )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踢球飙车()到(dào )处走动以外,我们无所事事。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men )知道我退学()以(yǐ )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shí )已经毁了他们(men ),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xué )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zuò )那个节目的当(dāng )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xiǎng )象中的扁扁的(de )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tóu )汇报说:老夏(xià ),甭()怕,一个桑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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