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shì )属于我(wǒ )的而(ér )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hǎo )处,租(zū() )有空(kōng )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bù )奥迪TT的()(de )跑车(chē )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时候,不小心(xīn )油门(mén )又没()控制好(hǎo ),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总之(zhī )就是在(zài )下雨(yǔ )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踢球(qiú )飙车到(dào )处走(zǒu )动以外,我()(wǒ )们无所事事()。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hěn )是让人(rén )感觉(jiào )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日子(zǐ )过得丝(sī )毫没(méi )有亮色。
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然后我问服(fú )务员:麻烦(fán )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yī )凡接的(de ),他(tā )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shǒu )歌就是穷困(kùn )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这可能(néng )是寻(xún )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可能(néng )此刻(kè() )认真听你说(shuō )话,并且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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