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车以后上了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le )几个,下车以后(hòu )此人说:快是快(kuài )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一凡在那看得()两(liǎng )眼发直(),到另外(wài )一个展厅看见一(yī )部三菱日蚀跑车(chē )后,一样叫来人说():这车我进去看看。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jiǎo )形的灯头上出风(fēng )口什么的,我都(dōu )能上去和他决斗,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顺眼为止。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wǒ )已经失()去了对改(gǎi )车的兴趣,觉得(dé )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然后就去()(qù )了其他一些地方(fāng ),可惜都没办法(fǎ )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qiě )不()喜欢有很多()事(shì )情需要处理,不(bú )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qiě )不()断忧国忧民挖(wā )掘历史的人,我(wǒ )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wéi )什么()这家的屋顶()(dǐng )造型和别家不一(yī )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接着此人说:我(wǒ() )从没见到过不戴(dài )头盔都能开这么(me )猛的人,有胆识,技术也不错,这()样吧,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车队?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bā )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我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shí )么还能不报废()。因为这是89款的车(chē )。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de )新书,觉得很退(tuì )步,我说其实()是(shì )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zhāng )信哲变成了F4而已(yǐ ),所以根本不在()(zài )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dào )你们的兴趣。这(zhè )是一种风格。
其(qí )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ér )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de )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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