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去()(qù )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shí )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shǎo )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dòng ),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mò )生的地方,连(lián )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hòu )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dà )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le )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hěn )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zì )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mǎi )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shì )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yī )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我有(yǒu )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le )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tuì )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nǐ )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le )?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wài )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mù )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yuè )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第()二天,我(wǒ )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běi )京。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dào )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kàn )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tuì )步,我说其实(shí )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zài )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néng )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zhè )是一种风格。
这部车子出现过很多问题,因为是两(liǎng )冲程()的跑车,没有电发动,所以每天起床老夏总要花半个()小时在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每次发起,总是汗流浃背,所以自()从有车以(yǐ )后,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
不(bú )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直(zhí )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niáng )的()中文系的家(jiā )伙居然也知道此事。
电视剧搞到一半(bàn ),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dōu )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qǐ )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yǐ )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yǒu )预见性(),这样(yàng )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tú )。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dōu )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kǒu )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ba )舞厅都改成敬()(jìng )老院。 -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chē ),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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