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jiān ),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huó ),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lǐ )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méi )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xiǎo )说里面。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那(nà )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zǒng )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le ),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cǐ )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当年(nián )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duǎn )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cǐ )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chūn )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ràng )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xìn )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de )猫都不叫春吗?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yī )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hòu )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shì )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cuī )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当()天阿超给了老夏(xià )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lǎo )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方,那(nà )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去的(de )时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de )车,仔细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赢(yíng )钱。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shòu )面目。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然后(hòu )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我(wǒ )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
那人一(yī )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bāng )我改个法拉利吧。
在这样的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rén )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chē )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zài )学校里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bù )车子却是轨迹可循,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能(néng )找到,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qì )有问题,漏油严重。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hòu ),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de )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men )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bú )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tiān )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dōng )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wǎng )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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