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xiē )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shí )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zài )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huān )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qíng )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yǐ )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wǒ )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nán )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kàn )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huò )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zào )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huì )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sān )万个字。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qù ),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fèn )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lèi ),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mǎn )是灰尘()。
原来大家所关心()的都是知识能带来多少钞票。
第一次去北京是()(shì )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bǎn )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shuō )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diào )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huì )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yào )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shì ),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dé )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jiā )伙,什么极速超速超极速的(),居然(rán )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de )老大。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hòu ),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gào )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wǎng )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jīng )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ér )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tiān )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jiě )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gè )常识。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de )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chē )已经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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